傳承祖師:薩迦證空上師第三世德松仁波切(1906~1987)

德松仁波切—貢噶丹毗寧瑪(Dezhung Rinpoche-Kunga Denpe Nyima)是西藏佛教薩迦派中,最資深、最有學問和修持的仁波切。寧瑪派大成就者烏金祖古之子—止貢噶居派秋吉寧瑪仁波切,曾鹹贊其成就;並稱揚德松仁波切與薩迦巴茶支派領袖—秋吉崔津仁波切(Chogay Trichen,1920—),堪為當代薩迦派兩位大師級成就者。他同時也惋惜愚昧無知的眾生們,在德松仁波切離開西藏後的盛年中,未能及時把握、珍惜親近依止的最佳機會,而讓這位博學、實修的寶貴大師,十分可惜地屈居美國,從事藏文字母教學的簡單工作。迨仁波切年邁體衰的時候,驚覺前非的弟子們已錯失諸多受法良緣。

德松仁波切繫於1906年(藏歷木馬年),在吉祥的徵兆中誕生於東藏(西康)重山峻嶺間一個名為噶的地方,其家族世代以行醫和高僧輩出而聞名。仁波切四歲時就要求他的父母讓他到寺院去學法,於是他被送到塔蘭寺中與世隔絕的關房,和他那已閉關大半生的出家叔叔拿旺尼瑪喇嘛(Lama Ngawang Nyima)一起過閉關生活,由他的叔叔逐字地教導,解釋各種儀軌,仁波切尤其極佳地學習了密勒日巴尊者傳與歌集,而深受這位偉大聖哲的影響,立志要成為瑜珈行者。

由於仁波切在閱讀、書寫和記憶力上卓越的表現,因此他在年紀極小時便被教導、學習了廣大的密續修持法;當各地的朝香者經過他們的關房時,都紛紛請求這位神童給予教示。此時,德松仁波切便從窗戶中講一些密勒日巴的故事和道情歌給他們聽,當時仁波切年約六歲。

為了要圓滿他叔叔所修持的金剛瑜珈女會供法,仁波切在七歲時就接受了上樂金剛的灌頂。但在共住了五年後,仁波切那位信心堅定的叔叔圓寂—結束了他長達十五年的閉關禪修。

德松仁波切十歲時,終於會見了剛從十五年的閉關中出關的大喇嘛—拿旺累巴仁波切(Ngawang Lepa Rinpoche,1864-1941),並在其座下剃度出家。拿旺累巴這位尊貴的塔蘭寺(Tharlam Monastery)住持,一開始就知道德松仁波切是位轉世圖庫(Tulku),但這個身份一直到仁波切十七歲時,被薩迦派三十一任法王—卓蘇聽列仁欽(Drag Shul Trinley Rinchen)正式確認他是德松寺住持—德松尼卓蘭裡寧瑪(Dezhung Nyentrag Lungrik Nyima)的第三世轉世後才公諸於世。這意謂著到他十八歲的升座典禮後,德松仁波切就要承襲上一世德松仁波切的寺產、地位和所轄寺院,並負起住有三百位以上僧侶的德松寺的興隆之責。

在德松仁波切的升座大典時,寺院中出現了無法解釋的光明,並且在無人演奏的情況下,響起了兩重不可思議的海螺聲,這些光明和法音的徵兆也協助印證了,德松仁波切的轉世身份的確確認無誤。

但德松仁波切在十七歲之前並沒有長駐德松寺,而是在塔蘭寺依止累巴仁波切,成為累巴仁波切的入室弟子。仁波切十五歲時從累巴仁波切受沙彌戒,其早期的受教課程內容涵括了一切深廣的佛陀教法,從小乘、大乘、金剛乘的哲學透析,拼音、語源學到佛教諸明中的醫學、天文學、詩辭學(作詩法及修辭學)、文學及梵文等。

特別是在中觀諸論的基本教義上,德松仁波切有著精湛的理解。此時他的親教師尚有格魯派的羅桑卻吉噶旺喇嘛,和寧瑪派的噶卻吉那瓦喇嘛等人。累巴仁波切不但為德松仁波切在佛法的聞思修、傳統方法上奠定基礎,而且毫無倫私地盡可能地引導他去謁見更多偉大的上師。

十七歲後,德松仁波切在德松寺住了兩年,便再度回到塔蘭寺,但很快就奉累巴仁波切的指示,而前往德格(Dege)進修;他進入了著名的薩迦僧院大學宗薩雪札(Dzongsar Shedra),進一步地學習了七年,在那兒,第二世宗薩蔣揚欽哲卻吉羅卓(1896—1959),傳給他包括「道果」在內的許多薩迦與寧瑪的殊勝教法。

此外,他也跟隨了遍及藏密四派的四十多位親教師學習、接受了深廣的教法和灌頂,其中包括珊班卻吉(Shanphan Chokyi,1871—1927),第二世蔣貢康慈仁波切巴登欽智悟色(1899—1953);他同時也跟隨能將整個三藏內容了知於心,而被認為是當代堪倉噶居最後一位大學者的大班智達—第五世貢噶呼圖克圖達十餘年之久,而且成為其主要弟子之一。

結束遊學生涯之後,德松仁波切以一年的時間閉關,修持文殊師利菩薩法。

雖然德松仁波切曾參訪整個西藏的大部分寺院與上師,他那學者風範和資深修行者的名氣,亦隨其傳授的許多教法和灌頂而與日俱增,但德松仁波切在他參學的許多上師之中,仍然尊奉他的第一位上師—拿旺累巴仁波切為其根本上師,並且一生遵其教誨。他從拿旺累巴仁波切處,學得了與薩迦派最主要本尊「喜金剛」有關的一切灌頂,特別是四種不同的「道果」法,和「竹塔昆都」(Drupthap  Kundru),儀軌海論—修習千位本尊法的十四卷圓滿禪修儀軌的教法,以及整個薩迦派的傳承法要;上述都是德松仁波切此生十年閉關中,所曾修持之密乘儀軌的一部分,而仁波切終其一生,曾兩次圓滿地傳授「儀軌海論」大灌頂,口傳薩迦派全集,和哦千、茶千大師的傳承法要總計達六次之多。

傳承祖師:拿旺累巴尊者 

(上圖)薩迦證空上師(德松仁波切)的根本上師:拿旺累巴尊者

德松仁波切在他一生的傳法中,常常談到他根本上師無與倫比的佛法事業來啟發弟子們,每當他一提及累巴仁波切,心中就充滿無限的虔敬與感激。

累巴仁波切的主要修持之一是觀音法門,他每天都要念誦五十萬遍的觀音咒。由於對累巴仁波切具有極大信心,德松仁波切也選擇觀音禪修法來啟發大悲心,並作為他個人的主修法門之一。德松仁波切似乎總是在嘴上念誦此觀音咒,而且除了其他的法本修持外,德松仁波切於其一生中,未曾中斷地每天至少都要念一萬遍的觀音咒。

誠如上述,德松仁波切從累巴仁波切那邊,得到一切大悲觀世音菩薩密續儀軌的龐大教授及灌頂,且師徒二人一生都主修觀音法門;因此,西藏和西方弟子們,都同樣對德松仁波切觀音修持之強大加持力深具信心,他們都以能夠及時接受德松仁波切的觀音灌頂為殊榮。事實上,累巴仁波切和德松仁波切師徒,都被視為大悲觀世音菩薩的化身。

累巴仁波切在1941年,德松仁波切三十五歲時圓寂,他在往生前不久,任命德松仁波切繼任為塔蘭寺住持。由於德松寺的住持也是累巴仁波切的弟子,他協助免除了德松仁波切對德松寺的責任,以便使德松仁波切能全力完成根本上師的心願,教授和指導塔蘭寺中三百多位僧侶的日常生活。

此後十年,德松仁波切在提供塔蘭寺所需財物之餘,自己亦不斷地學習與傳 法,在他游化康地時,曾經接受了在家居士們的請求,而舉行多次的公開大法會,以開示佛法要義、廣弘觀音法門,與會者往往多達數千人;德松仁波切同時也向數百位僧侶傳法與灌頂。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仁波切曾將許多薩迦傳承的主要灌頂,授予了以薩迦崔津法王及薩迦達欽仁波切為首的兩個薩迦昆族嫡系宮室成員。而《竹塔昆都》的成就法總集灌頂,也在1954年於東藏明雅(Minyak)一地傳揚開來。

德松仁波切曾多次的接受薩迦派「道果」大灌頂,並毫無間斷地如法修持,而被確認為這個教法的合格上師;但德松仁波切雖然是一位道地的薩迦傳承典型僧侶,他同時也是「利美」—不分宗派運動的極力擁護者,與精通各派教法的大師,他不僅被授權可以傳授噶居、寧瑪、格魯各派的教法,且備受四派修行者的推崇,而成為本世紀利美運動的最偉大上師之一。

四十四歲時,德松仁波切返回塔蘭寺住了五年之後,閉關禪修兩年。1958年再度於噶區的塔蘭寺給予《竹塔昆都》的成就法總集大灌頂。

1960年,德松仁波切陪侍薩迦達欽仁波切閣下及其家人前往美國定居,他們一起應洛克斐勒基金會(Rockfeller Foundation)的邀請與贊助,而參加了西雅圖華盛頓大學的一項「西藏文化與宗教」的研究計劃。身為第一個前來美國的西藏家族之一員,他們開始學習英文並適應新環境。在德松仁波切執教退休後,他又繼續了好幾年的個人研究。這段時間裡,他同時也被任命為薩迦達欽仁波切閣下的兒子們的親教師;事實上,他就是達欽仁波切夫人達嫫拉薩迦(Dagmola Sakya)的哥哥,也就是五位「薩迦」男孩子的舅父。在西雅圖,仁波切特別地成為「薩迦」家族的一個重要成員。

傳承祖師:薩迦證空上師 

薩迦證空上師(右一)與崔津法王(中)、達欽仁波切(左一)合影

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期開始,德松仁波切和達欽仁波切經常在家中,給予一群弟子個別的指導與教授。1973年,德松仁波切六十七歲時,由於憶念著其根本上師拿旺累巴的行化事跡,以及受到香巴噶居派長老卡盧仁波切的鼓舞,德松仁波切再度從退隱的生活中復出,在卡盧仁波切於1972年春,創於加拿大溫哥華的第一座西方傳法中心—噶居空卻秋林(Kagyu Kunchab Chuling),應邀發表了許多次的公開演講,並且傳法、灌頂。事實上,德松仁波切是卡盧仁波切所曾從學的眾多導師之一;而他也曾經接受卡盧仁波切所提供的成熟與解脫之圓滿教法,兩人亦師亦友,關係十分密切。

1974年,德松仁波切和薩迦達欽仁波切在西雅圖共創薩迦德欽卻林,兩人都擔任常駐導師,而由達欽仁波切的弟弟—薩迦聽列仁波切擔任副導師。他們建立這個中心的目的,是為了要給予西方弟子們正規的佛法教授,以及禪定修持的指導;而他們也確實做出了無數佛法事業宏傳的工作。

在美國和加拿大各教派中心,給予無數的教法和灌頂外,德松仁波切和達欽仁波切也在紐約市、明尼亞波利斯、波士頓、洛杉磯等地設立薩迦法輪中心,並做更廣泛的國際傳法之旅。他們在西雅圖的根本道場亦因薩迦法王、卡盧仁波切等諸大仁波切的蒞臨而更顯其殊勝與榮耀。

雖然德松仁波切繁忙於世界各地傳法,但因他無與倫比的特殊魅力,而使各地的弟子都有——仁波切似乎從未離開自己身邊的感覺。當德松仁波切微笑時,太陽好像光亮了千百倍;在仁波切出現的地方,弟子們立刻感受到完全的安全感和回家的溫馨。這是他強大的加持力之散發,以及他是大成就者再來的緣故;德松仁波切是一個稀有而珍貴之寶,是那種通常只能在傳記中讀到的卓越行者。他如春雨般的教授、加持,利益了眾多的弟子。

德松仁波切在美國的二十五年中,以其無量的慈悲心、無我的慷慨、寬大及無上智慧,傳授了小乘、大乘、金剛乘的基本教法,以及觀音、文殊、蓮師、白大黑天、綠度母、白度母、財神、金剛不動佛、二十一度母、長壽佛與馬頭明王合修……等許許多多的灌頂。只要是時間、財力許可,德松仁波切亦盡量給予這些教法的儀軌詳解,並經常應弟子請求而傳授給予菩薩戒、八關齋戒。

德松仁波切在傳法之餘,絲毫沒有鬆懈他自己的修持;他時常閉關,一生中除了持誦觀音超過一億遍之外,同時也圓滿了幾十萬遍的四加行修法。

當第三世宗薩欽哲仁波切到西雅圖拜會這位薩迦派長老,某次一起搭乘公車時,他見到這位老仁波切在公車上,不時做出各種怪聲或突然地大聲念誦六字大明咒,使他倆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而令年輕的宗薩仁波切頗為尷尬;事後宗薩仁波切請示德松仁波切,為何做出如此舉動?仁波切答道:「願一切眾生聞此經咒而得解脫!聞我、見我而結未來法緣。」由此可見其慈悲之深切,不愧是一位不斷努力利益眾生的卓越典範。由於德松仁波切無分教派地精通佛陀教法,各派喇嘛們不斷地前來求見、拜會,以領受其灌頂與教法;而德松仁波切亦以其百科全書般的智慧、學識與對經典的圓滿瞭解,給予許多佛教學者和修行者私下的建言。

德松仁波切同時也在達欽仁波切的勸請下,在1978年出席了一項有關薩迦派創派祖師—文殊師利與觀音化身的薩千貢噶寧波,生平與佛行事業的三天研討會。

傳承祖師:薩迦證空上師 1978—1979年,德松仁波切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在西雅圖薩迦寺傳授了全部的道果《三現觀》(Nang-Gsum);1980年,他再度給予三天的「六波羅蜜」的開示。

1983年,仁波切在西雅圖竭心盡力地給予「佛陀十二行」的深廣經典註釋,以及三種訓練、佛教哲學、修持法的長期教授。

1985年起,仁波切每週三天,持續三個月以上地講授薩迦班智達所著《聖者思想示要》中,大乘菩薩道的解脫思想。

德松仁波切在每次開示前,總以下述菩提心的教示來做開場白:「我們的精神目標是成佛以究竟利益眾生,為達此目標,我們必須開發自己去洞見究竟自性……洞見無我實相……。」

德松仁波切也常說:「修持禪定必須在開始、過程中與結束時都能堅固、熟練、通達(而非瞬間的奇特覺受)。」

在廣大的佛法事業外,德松仁波切還翻譯、著作了各種傳記、歷史以及修持的書。其中包括目前廣受世界各地薩迦弟子喜愛的《薩迦傳承前行修法儀軌》、《兩種資糧的殊勝道》;以及仁波切在七十年代和羅桑拉瓏巴,一起在「世界宗教研究所」的贊助下所譯的《達波剎希南賈》(Dagpo Trashi Namgual)的作品《Nges-donphyag-raya chenpo sgom-rim legs-bshand zla-bdi odzer》。仁波切每天都要花許多小時來評議其他著作,並且獨自以及和大學生們努力地翻譯、出版西藏佛教的相關著作。在1987年出版的《了義炬》一書(英文版1977發行)中,也有德松仁波切生平與他接受有關修學四加行問題的精闢解答。

德松仁波切一生銘記於心的,是他的根本上師圓寂之際,寄付給他的重任—塔蘭寺。以及指示他將來重建一座新寺的授記。因此他將多年來在世界各地所得的供養全部存起來,以作為重建塔蘭寺的基金—因該寺已於文革時被毀;並在他晚年,集合了少數舊塔蘭寺僧眾,開始在尼泊爾加德滿都的大白塔旁,興建一座新塔蘭寺,以滿根本上師的心願。

1986年,儘管新寺院的建設尚未完成,德松仁波切的弟子仍殷切地請求他回到尼泊爾的新塔蘭寺,為大家傳法並且監督建寺工程。在德松仁波切到達尼泊爾期間,薩迦俄支派領袖—大堪布祿頂堪仁波切、第三世宗薩欽哲仁波切、第七世塔立仁波切等都特來親近而成為其弟子,德松仁波切傳給他們包括大黑天、金剛瑜珈女在內的許多薩迦傳承主要修持法。而寧瑪派頂果欽哲法王,也曾大力勸請德松仁波切,將當今僅有他一人持有的諸多不共密法,傳予宗薩仁波切。

德松仁波切在尼泊爾期間,健康狀況一直不是很好,雖然他的弟子們請求他到最好的醫院,去做檢查及接受必要的治療,但仁波切卻想盡快離開醫院而不願久留。由於出自其深度的慈悲,而不顧自己的健康,德松仁波切不斷地抱病給予塔蘭寺眾稀有、珍貴的教法以滿其願求,仁波切此生最後傳授的是一個三天三夜的金剛瑜珈女灌頂。

雖然薩迦達欽仁波切在1987年春,曾到尼泊爾塔蘭寺為德松仁波切做長壽灌頂,並領導薩迦派所屬各寺的弟子們為德松仁波切修法除障、祈福,而德松仁波切的病情似乎也好轉了起來,一切狀況似乎都相當理想。

但德松仁波切病情突然惡化,而在1987年5月16日,星期六的早晨以禪定的姿勢入滅於尼泊爾塔蘭寺,當時塔蘭寺上空遠方出現了許多未見的大片彩虹,天空也奇異地滿佈各種色彩,瑞相極多;而德松仁波切四周則圍繞著由世界各地前來探望的僧侶和喇嘛。仁波切的遺體被人日夜地照顧著,直到圓寂的第三天後,他的坐姿改變—表示他已出定、而神識已離開肉身。此時,弟子們方將遺體以金剛坐姿放在龕中,並供燈、供花、燃燭。而許多仁波切也由印度、尼泊爾各地前來向德松仁波切致最後的敬意,並為他修法、祈禱;西雅圖薩迦寺及各地薩迦寺院、法輪中心都舉行了四十九日的修法,回向德松仁波切盡快乘願再來;尼泊爾大白塔周圍也在夜間由弟子們主動為仁波切大規模地點燈祈禱。

根據占卜的結果,德松仁波切的弟子們決定,立刻舉行荼毗典禮,對仁波切的迅速再轉世,是最好不過的。於是他的遺體被移至一座內有三座壇城的荼毗塔內,由其弟子們在荼毗塔的四方修火供,荼毗時一道大彩虹出現在他的房子和天際之間,顯示出這位可敬的上師之圓滿證悟和高度精神成就。

此後,荼毗塔被封起來,一直到火化的第三個禮拜後,德松仁波切的弟子們,在開封之前修了一些法和祈請文,隨即塔蘭寺的寺院大殿中也為特別的開封儀式舉行修法。當德松仁波切的舍利與聖灰被拾取出來時,天空再次出現彩虹,並有七隻禿鷹遨翔環繞;根據西藏傳統說法,這些都是空行母、護法,前來護持和迎接仁波切到他新住所去的征相。

德松仁波切的聖灰被放置在一紅絲巾上,而舍利則放在紅錦緞袋中;不可思議的是,在他的聖灰裡發現了一片沒有火化的袈裟,這意謂著他很快就會轉世再來。(第四世德松仁波切後來果然在1992年為薩迦崔津法王所指認出來。)最後,在西藏式法器齊鳴聲中,圓滿進行了加持仁波切聖舍利的儀式。德松仁波切圓寂後的四十九天裡,大家也為仁波切做了特別的供養、祈禱和修法。

德松仁波切的一部分聖灰,與其他加持的聖物,一起被放入印有觀音像的察察(小舍利塔)內,供其弟子們供養。其餘的聖灰則放在西藏的塔蘭寺,以及尼泊爾的新塔蘭寺裡。此外,薩迦達欽仁波切也在西雅圖薩迦寺,為德松仁波切建造一座名為銘揚德(Myang day)的舍利塔,以象徵這位偉大導師如佛心般的證悟,並志念這位自深不可測的法性中,神奇示現的尊貴上師。

德松仁波切此生的最後遺言是,轉告他的外甥和來自紐約的貝瑪喇嘛:「薩迦班智達與佛陀無二無別。」

德松仁波切生前曾如此地形容薩迦班智達:「薩迦班智達透過其努力而成為佛法的導師,……成為禪修大師,他能在一生之中令其他眾生走向解脫之道,並藉其努力,令無量眾生得以投生在他所示現之地—西藏,因為他的著作和精神傳承都給予眾生極大利益。」

而其實,德松仁波切一生的示現就和薩迦班智達,以及佛陀一樣,無二無別。

註:關於德松仁波切幼年時,幾歲開始和叔叔過閉關生活,及第一次見到拿旺累巴仁波切的時間,在各種版本上略有差異,筆者系以累巴仁波切出關時間,配合德松仁波切出生年代換算,念當極為接近事實。

(1991年11月17日,因業障深重而未能及時與第三世德松仁波切結下法緣的筆者,在得能請供德松仁波切之聖灰小舍利塔後,於台南寶塔山噶居寺經三度大幅增加資料後撰成此文,願一切眾生見得解脫,德松仁波切早日乘願再來。)


※本文轉載自「薩迦派玉隆拉加寺」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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